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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走路上班時,經過一個大宅院,透過銅色雕花鐵柵欄門,看到一個綁著馬尾清秀高挑年約三十的女子坐在台階上,為一隻慵懶的貓梳理毛髮,這只是一瞬間,不到兩秒,但很奇妙的是,其實我已經走過那道門約兩步的距離,還是回過頭,好奇的看著那隻貓(或女子),問道,好漂亮的貓喔,那是甚麼貓? 她答道,美國短毛貓,我複誦一次,說,毛色紋路真特別,她說,是呀,低頭對貓說,給人家看一下你的花紋,溫柔的抱起貓轉過側面給我看道,你看牠的側邊會有一圈,就是牠的特色。我微笑著。對話到此結束,她繼續幫著貓梳理,是用一種我沒看過的梳子,我猜是貓狗專用的吧。一邊梳一邊用手撫摸,看那貓瞇著雙眼舒服的躺在地上(我不想上班了,想當那隻貓咪),晨間的陽光尚未照到牠,舒適不炎熱,時間彷彿凍結,我想,牠算是她的家人吧。

 

繼續上班路程。

 

經過另一家透天厝,一隻老狗無精打采的趴在牠稍嫌破爛的狗屋裡(和流浪狗比起,算是豪宅),我每天上下班都會嚐試跟牠打招呼,替牠取了個名字,米格魯,只是牠不常理我,一直憂鬱,垂著頭垂著眉毛垂著眼簾垂著嘴角垂著尾巴,就算我停下來,最多是用屁股碰碰我的腳而已。一個蓄著短鬚老頭穿著汗衫短褲拖鞋,手裡拿著六片吐司走出來,老狗看到主人,吃力的起身迎上去,主人看也不看的把吐司往牠身後丟去,回過頭就走了,老狗無趣也轉身向吐司聞去,這一切只發生在我走路的五步距離,我看著老狗替牠想,不知如何下嚥吐司。我想,牠就是他的狗吧。

 

這兩件事如果是單獨發生在我某兩天的上班途中,我也許沒啥感覺,但今天我一次碰上,對照之下就有了感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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